正值苦楝树开花的季节,我想起往年在西安大雁塔附近看到的苦楝树,于是趁空闲前往大雁塔看苦楝树。
我赶到大雁塔的时候,太阳已落山,整个雁塔区的灯火亮起来,北广场的苦楝树正处于花期,在夜景中看起来更美了。苦楝花开得极繁华,味道极香,温庭钧有一首诗《苦楝花》,其中“天香、流苏、晻暧、氤氲、惜别”几个词语,将苦楝花的香、型、韵、意表达到了极致。
苦楝树形高大,枝干修长洒脱,树冠宽阔平整,枝叶舒展,开蓝紫色花。秋日果实累累。冬日落叶后,金黄色果实长久不落,也极具观赏价值。然而它木质轻软,抗风性较差,大风大雪天气枝干极易折断,存在安全隐患。又因繁殖能力强,容易对邻近树种造成侵略性,所以城市中很少见到它的影子。
《本草纲目》记载,苦楝树的果实、花、叶、根以及木皮均可入药。《庄子·秋水》里有凤凰“非梧桐不栖,非练实不食,非醴泉不饮”的说法。这里的“练实”便是楝树的果实,成熟的楝果金黄色,也被称为“金铃子”。
在南方,端午节有用楝树叶包粽子的习俗,这个习俗在古代典籍中被多次提到。《本草纲目》记载:“宗懔岁时记言蛟龙畏楝,故端午以叶包粽,投江中祭屈原。”而在宋朝还有端午节以“楝叶插头,五采系臂,谓为长命缕”的风俗。
受中国文化影响颇重的日本更是将苦楝浪漫化了。日本文学作品《枕草子》记述,端午时节,爱人之间用紫色纸包楝花,青色纸包菖蒲的叶子,卷得很细的捆了,相互寄送表达心意。